Keding: And we must tease the bride. Wouldn't miss that for the world!
(巴金原著、曹禺改編的話劇《家》,英若誠譯)
戲劇藝術(shù)是聽說傳播的藝術(shù),因此譯者在翻譯劇本時要充分考慮到聽說傳播模式的特殊性,使翻譯后的劇本同樣適合于舞臺演出。劇中提到的“鬧新房”屬于中國獨特的婚俗文化,在英語語言文化中空缺。要想在譯文中再現(xiàn)這一文化信息,譯者只有采取添加注釋的手法,但加注在戲劇現(xiàn)場演出中顯然是行不通的。因此,譯者除了以tease the bride譯出“鬧新房”這一風(fēng)俗的基本含義,無法對這一文化信息作出更具體的解釋。這樣的處理雖然不免讓不了解中國文化的西方觀眾略感疑惑,卻也不失為折中之策。
(10)至于才子佳人等書……,更有一種風(fēng)月筆墨……
(曹雪芹《紅樓夢》)
As for books of the beauty-and-talented type ... Even worse are those writers of the breeze-and-moonlight school.
(楊憲益、戴乃迭譯)
And the "boudoir romance" ... Still worse is the "erotic novel" ...
(David Hawkes譯)
原文中的“風(fēng)月”二字本意指清風(fēng)明月,喻指男歡女愛,在詩詞曲賦中頻繁出現(xiàn),是極富中國文化特色的符號。與“楊柳”、“江南”等典型的中國文化意象一樣,“風(fēng)月”一詞附著了厚重的文化積淀,無論是直譯還是加注都只能譯其皮毛,譯猶不譯,莫若像David Hawkes那樣剔除文化信息,用解釋的方法譯出其蘊涵意義,雖屬無奈之舉,卻也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