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day you finally knew
what you had to do, and began,
though the voices around you
kept shouting
their bad advice—
though the whole house
began to tremble
and you felt the old 1)tug
at your ankles.
“Mend my life!”
each voice cried.
But you didn’t stop.
You knew what you had to do,
though the wind 2)pried
with its stiff fingers
at the very foundations,
though their melancholy
was terrible.
It was already late
enough, and a wild night,
and the road full of fallen
branches and stones.
But little by little,
as you left their voices behind,
the stars began to burn
through the sheets of clouds,
and there was a new voice
which you slowly
recognized as your own,
that kept you company
as you strode deeper and deeper
into the world,
determined to do
the only thing you could do—
determined to save
the only life you could save.
有一天,你終于知道
什么是你必須得做,并開始去做,
雖然你周圍的聲音
一直喊出
其各種糟糕的建議——
雖然整個房子
開始顫抖
你亦感到那條舊繩索
絆住了你的腳踝。
“修補我的人生!”
每個聲音都在哭喊。
但你并沒停止。
你知道什么是你必須得做的,
雖然風用它僵硬的手指
直往根基,
撬搗,
雖然它們的憂郁
著實可怕。
天色
已經(jīng)很晚,這是個瘋狂的夜晚,
路上滿是倒下的
斷枝和石頭。
但漸漸地,
當你將它們的聲音拋在身后,
星星開始穿透云層
散發(fā)光輝,
一個新的聲音出現(xiàn)了
你慢慢
意識到,那是你自己的聲音,
它伴隨著你
伴你步步
深入世途,
決心去做
你唯一能做的事——
決定去拯救
你唯一能拯救的生命。
這是一首有關(guān)“選擇與勇氣”的勵志詩。據(jù)說人成長到一定時期,其勇氣的增長會與其年齡的增長成反比。這是很容易理解的:小時候的我們常常不知天高地厚,下決心要做的事誰也阻攔不了。用大人們的話說,有時候,明明前面有個坑,他們這些過來人在一旁奮力地提醒和警告,但我們還是一點都不理會,硬是要往坑里摔,只因“不試過怎么知道”這樣的信念。是的,那時的我們一副大無畏的樣子,即使曾摔得“頭破血流”,仍懷有太多“異想天開”的夢,太多固執(zhí)的勇氣。然而隨著日漸成長,我們聽的、見的多了,自己“摔”的也多了,便開始“學乖”了。不再冒然行事,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只因考慮的東西多了,所做出的選擇其機會成本也大了。其結(jié)果是,我們越來越受自身以外的社會客觀因素所牽拌。當然,一旁一定也不乏眾“過來人”在那指手畫腳。我們于是常感困惑,甚至膽怯,“一動不敢動”。這可喜還是可悲?我想說,“考慮周到”固然是“成熟”的表現(xiàn)之一,但自己的人生是要靠自己來把握的!無論你怎么選擇,希望不要在離開人世之時留下莫大且不能彌補的遺憾。也希望你在平衡自身和外界的同時,能理智而勇敢地跟隨心的方向去“闖”,為自己的人生添上一抹抹最絢爛的色彩!
Mary Oliver,美國詩人,1935年出生于美國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市郊。20世紀中葉,她同時就讀于俄亥俄州立大學和瓦薩爾學院。盡管她并沒取得一個正式的本科文憑,但關(guān)于她的詩歌研討會卻在各地盛行。她一生深居簡出,為人極其低調(diào)。迄今,她已出版了詩集、散文及詩論二十余部,這些作品使她獲得了諸如美國國家圖書獎、克里斯多弗獎等大獎,其中,1983年出版的詩集American Primitive(《原始的美國》)為她贏得了普利策文學獎。Mary Oliver現(xiàn)居住于馬薩諸塞州的普羅溫斯敦鎮(zhèn)。